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严县令只是普通的读书人出身。而这个周瑾就是京城人。是世家子弟。俩人家世相差巨大。周瑾平日同京中权贵圈的人来往较名。对他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同僚,甚少搭理。
所以,哪怕同在翰林院共事四五年,俩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我跟这人在翰林院共事过几年,我做的是编修,他做侍讲。后来,我对编修史书无什兴趣,就主动外放出去做官。我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了。七八年过去,他爬得很快,如今已经是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了。
“掌院学士是几品?”孟泽问道。
“掌院学士就是翰林院最高的官职,以前是只是一个从三品。后来,改成了从二品。礼部侍郎也是从二品。”严县令耐心地解释着。
“那也不算是很大的官吧。”孟泽说道。
“在京城,这官不大。但在京外,这可是很大的官了。要知道,一郡之守才堪堪到正四品,我是从五品,这还是托了咱们县县城人口多的福,偏远山区的县令只按七品算。”
孟泽没有想到郡守一职跟掌院学士差这么多,也没有想到同是县令,级别还可以不一样。
“既然是大官,他哪有这么多时间往外跑,难道翰林院和礼部都很闲么?”
“翰林院的事情总体算是比较清闲,但礼部管的事情多着呢,科考、祭祀、宴请等等,每一项都够人忙得团团转,哪有闲工夫往外跑。他连番南下,肯定是奉了命出来的”
“奉谁的命?”孟泽好奇地问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同贵妃一派走得近,这倒是公认的事实。”
又是梁贵妃,孟泽眼底一暗。
“这事如果是他的授意,那你可真要小心了!“严县令担忧地说道。
“小心也没用,反正人我已经得罪死了,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孟泽倒不怎么怕。
“你呀,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周瑾这个人,虽然我与他没打过什么交道,但这人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他若是看上什么东西,一定会费尽百般心思弄到手。那位娘娘也正是瞧中他这一点。
“那就没办法了,银镜的制造技术是我捣鼓出来的,即便他是个大官,也不能明抢吧。一万两银子就想买我的秘方,就这么点钱好像还给了我多大的恩赐似的,我才不会卖呢!”孟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