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孟泽又一次去了镇上。
这一回,他没有扑空,屋子里有人,魏老夫人和魏氏都已经回来了。
孟泽刚进屋,就看见魏氏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抽人。做饭的张婆子跪在庭院里,一声不吭地挨着训。
“这是怎么了?“孟泽不悦地问道。
魏氏没有回答孟泽的话,只吩咐道:“这刁奴惯会偷懒耍滑,你牵出去卖了,最好找个干肮脏活的地方,磨一磨她!”
“动辄就卖不卖的,您总得给我个理由!”
“你还要什么理由,偷懒耍滑不是理由么?”魏氏反问道。
孟泽不信这话,这张婆子是他亲自雇的,平素沉默得很,同丫头小翠都难得讲几句话。但要论做事,却是个利落的,从不偷懒耍滑。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知道从魏氏那儿问不出什么,孟泽转头问张婆子。
张婆子嘴唇蠕动几下,说道:“昨儿个上午,我出去探望一个生病的老姐妹,有一会儿没在家,被夫人撞见了。
“等等!“孟泽觉得不对,问魏氏,“昨日下午我来接青松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回来,那怎么可能会在上午撞见张妈不在家呢?”
魏氏有些歇斯底里,吼道:“你同我计较这个干什么,是怀疑我说的话么?我若是没回来,怎么知道家里没有人?这个刁奴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受罚?”
孟泽见魏氏的状态不对,又想起进屋这么久,魏老太太和魏青松都没露面,不由问道:“青松呢?”
果然,一问到青松,魏氏这态度就愈发不对了。
孟泽心里一沉,也没工夫同魏氏费口舌,径直跑进屋里。
青松朝床里面躺着,孟泽以为这小孩在睡午觉,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