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县令见孟泽不要,又拿了一堆大小不一的螺壳出来,塞到孟泽手里。
“这回你可别推却了,螺壳这样的东西,本就不值什么钱。”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孟泽也就笑着收下了。
送走了魏霆均,又在县衙坐了一会儿,等赶回到镇上的时候,已是日暮西斜。
春寒料峭,孟泽快步进屋,打算趁着天黑之前带着魏青松赶回村子。
谈笑声从屋内传来,黄家母女正在给魏氏和魏老太太道喜。
“今日起来的时候,我就听到喜鹊叫,正琢磨有什么好事呢?没成想是您家的好事,所以我就特意过来,沾沾喜气,您可不能赶我们走。”黄氏笑盈盈道。
这话魏老太太爱听,她斜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笑道:“你爱来就来,拿这话哄我作甚!”
“哪能呢?今早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一只大尾巴喜鹊站在我们两家的院墙上,正喳喳叫呢!”
“你这人呀,我说一句,你得回我十句!”魏老太太打趣道。
屋里又是笑作一团,孟泽快步从魏老太太窗前经过,到了魏青松的房里。
魏青松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魏霆均做的弹弓,正愣愣出神。
“在想什么呢?”孟泽轻声问道。
魏青松没回话,只拽紧了手里的弹弓。
孟泽上前去,摸摸小孩儿的头,说道:“我要回村里去了,你要跟我一块儿回去么?”
魏青松点点头,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
孟泽牵着他的手,去跟魏老太太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