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经常逛,几乎是天天都要去!”书生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我天天在这儿摆摊,每天都能看到他带着仆从往花楼去,每年的花魁会,他出手最阔绰!有时候,在大街上看到好看的姑娘,还会上前搭讪,当真不要脸极了!
孟泽到没想到张敬明会浪荡至此,忍不住问道:“他这个样子,他爹不管么?”
说到张家老爷,年轻书生还是那副鄙夷的神情,“张老爷跟张大公子是一个德行,父子俩谁也别说谁,唯一的不同就是,张老爷在县城喝花酒,张大公子在镇上吃花酒而已”
孟泽听到这里,忍不住替张茜感到可惜,这么精明果断的女子,居然摊上这么些个不着调的家人。
书生边聊边写,没一会儿就把信给写好了,孟泽付了钱,拿了信。又打发店里的伙计去张府送信。
这信送得也巧,张老太爷同张老夫人刚从庙里还愿回来,就看到自家孙女气得浑身发抖。
“茜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哥又给你气受了了!”张老夫人问道。
“他若是给我气受也就算了,左右是在家里,没让外人给瞧见。可我万没想到,他竟然在外头当着他那些狐朋狗友的面编排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张茜说着,眼泪哗啦啦地下来了。
她从不轻易哭,这回,可真是气狠了。
这可是他哥啊,在外面说她和一个男人亲亲密密,这也是人说出的话么。
张老太爷怒问:“那小子又干了什么蠢事?”
张茜把信往张老太爷手里一塞,“您看看吧,我哥做的还没有一个外人好呢。
张老太爷接过信一看,当即就气得踉跄一下,站都站不稳了。
这可把张老夫人和张茜给吓坏了,连忙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张茜赶忙给张老太爷抚胸口,给他顺气。
“祖父,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为我这哥这种人生气太不值得了!”张茜哭道。
张老夫人端了茶水过来,劝道:“快喝几口,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