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份三鲜,一份排骨,一份碎肉。
孟泽听了,让人下了三碗粉,自己端个托盘。上楼去。
粉面铺的楼梯有些老旧,人一踏。上去便嘎吱作响。孟泽知道这一点,所以站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娄上隐隐有谈话声,若是不仔细听,真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孟泽耳力好,倒把这些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也难怪跑堂小二听不懂,这些对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譬如一个公鸭嗓音说:“昨日我梦到一只鹰,鹰对我哭!
另一个低沉嗓音说:“这是度厄之像!”
又一个声音说:“这是大功德,全看如何取舍!”
公鸭嗓音道:“我以身奉先锋,先锋便是鹰!
低沉嗓音附和道:“哥哥高义,我等备薄酒以敬之!”
三人又继续往下说,只是后面的话越发让人糊涂,什么四国、什么净士,都是些陌生的词儿。
孟泽听不懂,也没耐心继续往下听,径直端粉上楼。楼梯嘎吱作响,楼上的人听到了动静,细碎的交谈声便歇了。
二楼只有一楼的一半大,一共放着六张桌子,临街三张,靠墙三张。
此刻,时间还早,除了临街那张桌子坐着三个人,再无其他顾客。
“粉来了,几位客官请慢用!“孟泽将托盘放下,把三碗粉依次端到桌上。
一个乡绅样的中年男子看了孟泽一眼,问道:“今日怎么换了人?你是新来的?”
孟泽笑着点头,“是的,这原本是我哥哥的活儿,昨日里,他干活时摔了一跤,脚崴了,我来替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