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孟氏开了口,“阿固他伤了肋骨,还被踩了几下,大夫来看过,说要细养。共花了360文钱。”
孟里正问孟泽,“你呢,可有受伤?”
孟泽摇头,回道:“没有,只破了点皮,不妨事。”
其他几家也相继报了数目,孟里正一加,光是医药费就去了2两银子。
“药费说完了,咱们就来说说牛的事情。”孟里正说着,问水牛的主人李本顺,“你当初买这头牛花了多少银子?”
“买的是小牛犊,正好是2两银子。”
孟里正点头,“现在成年壮牛的价格是3到4两银子一头,你家牛养得好,毛光水亮的,就按4两银子算,加上前头的药费,一共是6两银子。刘家、何家以及我们家,各自负担2两银子。”
何氏见药费没拿到,反倒还要出2两银子,当即嚷了起来。
“凭什么要我家出银子,明明是我们当家的伤得最重!再说了,这炮仗是刘家的外孙带来的,吓到牛的炮仗也是这小子扔的,就算要赔钱,也是他家出大头。
刘氏也不满意这安排,当即反驳道:“要不是你那老儿子抢我外孙的炮仗,他们又怎么会跑到山坡上去?若是不抢东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牛还活着,也没有人遭殃。照我看,出大头的应该是你!
何氏本想抓刘氏的痛脚,可刘氏滑不溜秋,她奈何不了。眼见刘氏时不时往孟泽那边瞟,何氏陡然想起了什么。
“不对呀,孟叔,这牛是他相公打死的,凭啥要我们赔?”
孟泽没料到自己会被扯进来,讽刺道:“若不是霆均及时出手,恐怕伤的就不止这些人了,药费也不止这个数。”
何氏听不进去,撒起泼来,“我不管,反正牛是你相公打死的,谁打死谁赔钱!”
刘氏见何氏果真入了套,心里暗暗高兴。确实是自家外孙丢的炮仗惊了牛,想赖也赖不了。既然左右都要赔钱,能少赔一点是一点。
依着以往,若是何氏这样闹,其余的人肯定会起哄。但经过,上回开了祠堂,村上的人知道孟泽也不是个好惹的,所以这回,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