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眼珠转了转,说道:“那行,我们签个生死文书,治死了我不负责,你也不能上官府去告我!”
魏霆均没有犹豫,当即签了字。
老头儿看了看手头的文书,又打量了他一眼,好像是服了气。
“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给你媳妇瞧一瞧。把人先放榻上,我给他把把脉。”老头儿将文书卷吧卷吧塞兜里,指挥魏霆均将人带进屋去。
老头儿给孟泽把脉,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魏霆均站在旁边,一颗心高高地吊着。他真怕老头儿说些不能救之类的话,若真是这样,他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还好,把完了脉,老头儿说道:“就你媳妇这脉象,那帮子庸医没叫你回家准备后事就是烧高香了!”
魏霆均心下一喜,急切问道:“这是能救?”
“能救!不过具体怎么救,我得先问问你。你媳妇这样子,不像是因为某种疾病导致的,这中间有什么事儿,你得好好跟我说说。若是不想说或者说一半瞒一半,到时治死人别怪我!”
魏霆均没有什么不愿意说的,他掏出随身带着的两张包药的纸,递给老头儿:“我家里人被妖道给唬住了,以为我媳妇中了邪,就在饭食里放了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家里人也不清楚,只说是符灰。”
老头儿接过纸,细细地闻了闻,脸色大变。
“这哪是驱邪,这分明是要害命呐!”
“这里面是毒药?”魏霆均声气不稳。
“毒药?”老头儿哼了一声,“若是毒药,你媳妇也轮不到我来救了。这东西,都是些富贵人家想要害命、又不想把自己给牵进去的阴私之物——散魂汤。”
“我是个猎户,家中只是温饱,不知道这富贵人家的药怎么就用到我媳妇身上了?”
老头儿冷眼瞅了瞅魏霆均,讥讽道:“你问我也白问,我只管治病,不管破案!”
魏霆均默然不语,心里翻江倒海,在自家人下药和老道借刀杀人这两种可能之间徘徊不定。
老头儿也不理睬魏霆均,自个儿找了笔墨,刷刷开出来一张方子,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