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除了魏氏和魏老太太,还坐着一个衣着落魄、须发不整的老道士。
忽略掉老道士手边已有一杯茶,孟泽将沏好的新茶端过去,笑道:“请慢用!”
老道士傲慢地看了孟泽一眼,伸手接了茶,却并不急着喝。
孟泽不知道魏氏让这道士进门是何意,也不想打扰他们的交谈,转身欲走。
冷不丁那道士大喝一声,“你从何而来?”
孟泽回道:“生于斯,长于斯,你说我从何而来?”
道士起身,打量了一番,又毫不客气地拽住孟泽的手,看了下孟泽手心的掌纹,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这命格不对,按理说早就夭亡,如何还能行走于世?灵肉不符,天道不容!”
孟泽见着道士说自己“灵肉不符”,倒也觉得此人有些本事,只是不知道今日这一出是何意,于是转头问魏氏:“是母亲专程请这道人给我看相的么?”
“胡说什么!”魏氏不悦,“玄诚道人云游四方,路过此地,来府上坐坐而已。”
见魏氏否认,孟泽也没有继续追问。这时,坐在上首的魏老太太发话了,“道长,也给老身相个面吧!”
玄诚道人闻言,松了手。孟泽也不欲同这道人多谈,转身出门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孟泽才见魏氏恭敬地将玄诚子送出门,哪怕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玄诚子依然在说什么“冲撞、小心”之类的话。
魏氏听了,也没有多的表示。中午同桌吃饭,魏氏和魏老太太神情如常,像是没把玄诚子的那番话放在心上。
孟泽也没问玄诚子后来都说了些什么,反正,他不信鬼神,魏氏和魏老太太也没有因此发难,这事儿他就当过去了。
只是晚上魏霆均回来的时候,孟泽顺口提了提。
魏霆均听了,说道:“那道人胡说八道,你不要信这些。母亲甚少出门,家里也没出什么事,她应该不会专门请人来看相,应该是这道人四处游荡,今日正好被母亲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