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霆均皱着眉头,回道:“这不回来了么?”
魏氏恨恨道:“还知道回来,怕是心野了,不想回了。一天天撺掇着出门,也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
魏霆均见她越讲越歪,也不理睬,拉着孟泽往后院走。
魏氏气了个倒仰,声音尖锐:“孽子!你这个孽子!”
外头一番闹腾,魏老太太拄着拐杖从房里出来,“这又是在闹什么?”
魏氏拿起手帕拭泪,“娘,媳妇我无能,管不住他们了,家里事多,他俩不想着帮衬帮衬,一门心思偷懒耍滑!我说了几句,还被甩脸子。”
魏老太太不高兴了,数落魏霆均,“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子一样不懂事!往日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连长辈都忤逆上了!”
魏霆均无奈,“我们上山去打猎了,这背篓都还没放下呢!”
魏氏喊道:“打的什么猎,为着这么点不值钱的东西,值得你在山上费一天时间。”
“其实今日主要是捡山货,我没去过深山,霆均主要是陪我,打猎是其次。”孟泽说完,也不给魏氏插话的机会,从背篓里拿出那丛蕙兰,捧到老太太面前。
“阿奶,这是我在山里发现的,我瞧着漂亮得很,就带回来了。听霆均说,阿奶熟知花草,请阿奶帮着认一认,到底是什么品种?名不名贵?山上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花,有的好看得紧,如果阿奶喜欢,我下次再给阿奶带!”
魏老太太的心思一下就被这丛兰花吸引住了,哪里还记得要帮魏氏教训人。
她凑近细看,又仔细闻了闻香气,难得有些激动:“这是蕙兰,金贵得很。早些年,京中养兰风潮正盛时,哪怕是单株花,都能卖到百金呢。”
魏老太太怀念着昔日的荣光,“这东西难伺弄,府上那株,我也是花了好多心血才让它年年都开花的。”
魏氏见状,赶紧邀功,“那媳妇这就去寻个花盆,等栽好后放您屋里摆着!”
魏老太太笑着点头,转而又吩咐孟泽,“下回上山,若是见了兰花,不管是什么品种,都挖回来让我瞧瞧!”
孟泽点头应了,心里却肉痛得很,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