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可不能这么算!羚牛难不难猎,这是你的事儿,外面就这样的价,你爱卖不卖。我念着你是老交情了,货物不论多少,回回都给全收。怎么着,还不满意了?”
魏霆均沉默一瞬,想着今天来镇上,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购置,急等钱用,便把拦着的手收了回来。
管事的冷哼一声,打开匣子去拿钱。
“不用麻烦了,我们不卖了!”孟泽说着,又看向魏霆均,“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吧,好不容易猎到的东西,可不能这么贱卖了!”
魏霆均本来就不太满意这个出价,见孟泽说了这话,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管事被拂了面子,“啪”地把钱匣子往桌上一惯,说道:“看你硬气到几时,今儿这价格不卖,以后也别上我这儿来了!”
孟泽回头,笑道:“看您这话说得,好像全镇就你一个酒楼似的。做买卖,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出的价低,我不乐意卖!结果您不高兴,摔脸儿,动辄威胁人,实在是太掉价了。”
管事气得瞪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拉不下面子把价钱提高一点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好货又被牵走了。
“要不,我们再到别处去看看吧!”见魏霆均木着脸,孟泽也有些后悔刚才的越俎代庖。
茹泰的管事价压得太低,简直明晃晃欺负人,他看出魏霆均的犹豫,所以自作主张拒绝了这笔生意。
可出门后他也有些后悔,万一镇上真没有其他酒家能吃进羚牛这样大的野物,岂不是一分钱都赚不到。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几分不得劲。
他不喜欢现在这种处处受制的状态,手里没钱,身份尴尬,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看别人脸色。虽然魏霆均几次三番表示有些事他可以做主,可谁知道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本来他想尽快赚到钱,和魏霆均解除婚姻关系,然后一个人出外闯荡。他有空间在手,总不至于饿死。
可是进城这一趟,他才发现自己想得差了。这个时代对人口流动控制得非常严,想要开个合法证明出门,得经过层层手续。
做个行脚商吧,他一没本钱二没人脉,加之商人的地位低,官府盘剥得厉害,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魏霆均并不知道孟泽心中所想,安慰道:“先不急,我们找间面馆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