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听得别扭:“……何至于此。”
“你替他说话?你以为他对你好,无缘无故,不求回报?”逐流冷笑道,“他无非是认定你身份,想让你回去接那烂摊子,帝星五皇子早就死了……”
程千仞挣脱禁锢:“你疯了吗,你到底在说什么?”
“嗤——”
双方争执戛然而止。
他听见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
一刹那被拉长,一截尖剑穿透逐流胸膛。殷红血迹飞速扩张,浸染前襟。
逐流眼中情绪复杂,惊诧、愤怒、厌憎很快消失无踪,只剩冷漠。
他手臂向后,抽出黑色剑柄,将长剑提在手中。
朝辞剑淅淅沥沥淌着血。
他自己的血。
这一切发生太快,超越程千仞目前可以认知的速度,就像他躲不开安山王的手掌,此时一样躲不开溅在脸颊的鲜血。
温热的、逐流的血。
“朝、朝歌阙?”
“嗯。”
那人应了一声,看不出情绪。
程千仞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