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抬眼一看,怒火蹭蹭窜上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笑点低的毛病?
“笑什么笑!这很好笑吗?不会来搭把手啊?!”
你小时候还要我帮你穿衣服梳头发,我笑话过你吗?
本该离开剑阁的朝歌阙,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屋花窗边,笑意浅淡。
一边向他走来,一边认真道:“你不要动了,越动越乱。”
程千仞泄气,沮丧地伸平双臂,任他动作:“你行你上。”
“这套青松云海大袖长袍,配饰多,衣料娇贵,还未绣符文,穿上不能有大动作,像你打签筒,盘腿坐,都是不行的。”
朝歌阙行,他上了,他就要逼逼。
程千仞只能忍着拔剑冲动,心中后悔。两人距离太近,令他隐隐不安,甚至如芒在背。
动物尚且有领地意识,何况是攻击性强,防备心重的修行者。
幸好朝歌阙动作不慢,也没再嘲笑他。淡淡说句好了,便去案边坐下,拿一本游记翻阅。像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
程千仞将礼服一件件挂上床边木施,除去玉冠,彻底放松下来。
“噔噔。”
恰逢叩门声响起,程千仞起身:“有人来了,你暂且避一避。”
朝歌阙不说话。
“应该是傅克己,我解签之后忘记联系他,他定是要来问问情况的,或者来问我突破大乘的事。”
他和朝歌阙之间,不好向别人解释,解释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