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见没有旁人,拍手跳起来:
“你果然没当院长!我就知道是你,从小到大,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逼你,五哥。”
程千仞愣怔:“什么?”
“你真的不是我哥吗?”
程千仞认真道:“我不是。”
温乐脸上笑意消失。渐渐露出小动物般绝望的眼神:
“就算你不是,你应我一声,我带你回皇都啊!谁敢截杀我的马车?”
小姑娘今天没有穿宫装,一身女官服,不施粉黛。想来是从返回皇都的路上匆匆赶来,李代桃僵,仪仗队的金凤车里坐着她的某位女官。
程千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即将远行,人变得格外感性。对上她的目光,忽生莫名亲切感。愧疚与担忧接踵而来:
“您这样很不安全,快回去吧。”
温乐瞪着他,不说话。
程千仞叹气:“别硬撑,想哭就哭吧。”
怀里突然撞进一个人。
片刻之后,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你走之后我过的好辛苦,父亲脑子糊涂,大哥三哥皇叔都想做皇帝。我来南央城游说胡先生,他还训斥我不该假传皇姐旨意,真是没脸见人了。我有什么办法嘛,又没人教过我要怎么做呜呜呜呜。首辅跟我们不是一个姓,我不怎么信他……”
“我想大家都好好的在一起,像我小时候一样。”
程千仞忍不住伸手揉她脑袋:“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