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阅历丰富,眼光老辣,不是看热闹的两院学子。
“傅克己开山劈石越众飞掠而至,气势、战意俱为鼎盛,这一剑催发,看似随意,却有八成实力。程千仞未重伤倒地,已是了不起。”
众人都觉有理。程千仞不过炼气大圆满,傅克己勘破凝神多年,甚至准备冲击破障。
自大雁飞掠,从北至南,顾雪绛就站了起来。
林渡之不懂刀剑招式,却能看出其中凶险,亦是忧心如焚。
“我劝过他,没有用。”
只见原下索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眉峰微蹙。邱北跟在他身后。
场间星火坠落,顾雪绛平静道:“他想做什么?”
“他想看看那把剑。”
原下索认为傅克己错了。
他今天应该在棋盘天元位闭目打坐,只需放出剑气笼罩石台。剑不必出鞘,就能赢得轻松又漂亮。
现在对上程千仞,怎样获胜都毫无光彩,或许还会落下‘行事霸道’‘孤傲欺弱’的恶名。
百害而无一利,错的离谱。
顾雪绛沉默片刻:“他若听你劝,他便不是傅克己。”
傅克己大概会想,万众瞩目,光明正大,最适合看剑。何错之有,何惧声名?
程千仞不知原委,但当对方目光落下,落在他手中旧剑时,他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