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寒窗十载,下苦功,花束脩,过关斩将进入南渊学院,就是为了让别人代表你们?”
“要荣誉,要声名,要全院敬仰,不自己去打,反要我来代表?我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他忽然爆发出骇人气势,大步行走在人群中。所到之处,众人不由自主让出通路。
“你们愿意让我代表,我却不愿意。”
“我不愿意做,没有人能勉强我。我不愿意听,便没有人能教训我。”
“我说完了。我就不弃权。现在你们能怎么样?”
在场南山学子不乏辩才出众之辈,却无一人与他对答。只是面皮涨红,愤怒地握紧拳头。
程千仞不想再看,转身离开。
待学生们回过神,开口喝骂“此人简直无礼无耻”,匆匆马蹄与命令呼号声已从四方响起。
“何事拦路?让道让道!”
因为人群聚集,道路堵塞,维持秩序的督查队黑衣来了,南方军部遣入学院的骑兵队来了,身穿金白两色北澜院服的学生也来了,正冲这边指指点点。
众人慌乱难堪,张胜意咬牙道:“大家散罢,别聚在这里,叫外人看笑话。”
气势汹汹的审判质问,变作一场闹剧。没头没尾散在落叶簌簌的秋风里。
消息却比秋风更快,飞速传遍全院。从医馆到骑射场,从建安楼到北澜学子居住的客苑,无人不晓这场骂战。
傍晚放学南渊四傻碰头,徐冉走在路上听见闲言,抄刀就要冲过去,幸亏程千仞拦住她。
他练剑一日,心意平静,愈发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不掉钱又不掉肉,何必?
顾雪绛心态更好,对林渡之说:“咱俩也一样,你答全卷,我被叫吃闲饭的小白脸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