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无奈:“我会好好学的。”
一月前雨夜书画摊,第一次直面修行者威压,他还是个普通人。昨晚遇到大乘圆满的宋觉非,他只有炼气境界。
总是在感受超出承受力的恐怖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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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瑜众星捧月般坐在主座,左右手是春波台的学生,席间陪坐还有程千仞的同窗,以张胜意为首五六人。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钟天瑜悠悠道:“诸位今晚请我飞凤楼一聚,所为何事啊?”
有人道:“秋天的双院斗法已经开始报名了。今年是我南渊做东,可不能像去年一样不济。”
其他人嫌他说得不够直白:“我们想请教,北澜那边,今年的情况怎么样?”
钟天瑜是新生,没有报名资格,但他来自皇都,消息灵通,便有人提出向他打听。最初这个想法遭到南央城本地学生的反对。比如张胜意之流:“低头去问,显得我们南人不如北人。”
与他同队的朋友劝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及早了解对手底细,比其他队伍赢面更大。”
南央与皇都,一南一北,汇聚了全天下最恃才傲物、最野心勃勃的少年们。
近几年南渊在双院斗法中连连失利,说出去面上无光,大家都憋着一口气。这次报名的学生,不仅想在南渊崭露头角,更想胜过北澜,一雪前耻。
恰逢堂中响起一片喝彩之声,原是说书先生讲到精彩处:“出身剑阁的傅克己,离山游历,去年拜入北澜学院。才二十有一,便达到凝神境界。接下来,我们就讲他成名之战,四年前的‘夜战淮金湖’!”
小厮捧着青花红彩碗在桌席间讨听书赏钱。
钟天瑜不屑道:“嘁,道听途说一点也敢来卖弄。”
身边众人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令他极是受用:“岂止凝神?我离家时,傅克己已经到凝神六层了。还有半年,谁知他能突破到何种程度。今年双院斗法,他必是北澜派出的最强武修。”
席间都是春波台和南山后院的学生,没人修为超出傅克己,更关心文试:“这样的人,一定跟文试最强者组队,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