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说‘我当自己的东西,没偷没抢,凭什么不理直气壮?写字卖画,自力更生,如何不能光明正大?’。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程千仞答道:“是我。昨天帐本提前算完了,拿去给东家看,主要是问他……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正经门路?”他将‘正经’两字咬得略重。
“他怎么说?”
“他让我带上二十两,去‘金堆玉砌’试试。”
‘金堆玉砌’是南央最大赌场的名字。
顾雪绛叹气:“似乎不怎么正经吧。”
但想到程千仞那个没谱的东家,他又觉得这个答案也在情理之中了。
忽然头顶响起一道声音:“你俩嘀咕什么呢?”
程千仞一惊,下意识退后两步,差点摆出防卫姿势,又很快放松下来。
只见回廊外参天的槐树上跳下一个人,身姿潇洒,稳稳落在他们面前。
树叶纷飞,徐冉拍拍沾灰的院服。
“你跑树上干嘛?!”
程千仞不敢告诉徐冉,因为她这人有点二,还想不出什么正经办法。你说急着用钱,她就敢去地下拳场签生死状。
三人中唯独他有攒钱的习惯,另外两个都是挣多少花多少,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也打心底里不想向他们借钱。
徐冉道:“先生让我接引一位新师弟,说他身份特殊。现在到处都是人,谁知道他在哪儿,我想着站得高看得远,就上树了。”
徐冉在青山院赫赫有名,教刀术的刘先生将她看作得意门生,有事便安排她去做。
“怎么接?你认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