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远随口嗯了一声:“不收走怎么办?让我们的烈士躺在这里继续烧会?”
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其实按照骆景远的思维,他不太相信穆晚的画全部都没了,陆铭作为他的穆晚唯一的弟子,会舍得毁了师父的作品吗?
可是他看不出来什么,地上也有不少烧毁的画轴。
骆景远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不起眼的陆铭会有这种胆量?这种气魄?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穆晚要自杀,难不成搞艺术的就是这么清高?
骆景远在密室里站一会,派人到陆铭的住处翻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也就是说除了早年前卖出的五副作品,穆晚的画作是真的烧毁在大火里了。
骆景远内心还是有些遗憾的,他倒不是为了没捡漏遗憾,而是一种古怪的惆怅。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如果现在有人在编写艺术史,他的名字会不会打在耻辱柱上呢?
这个问题不适合想下去,骆景远赶紧从思绪里抽离,办完清理的工作便回到协会写报告,一直到凌晨2点才回到家里。
距离他上次睡觉已经是三天三夜前了。
第一天,他抓拿穆晚。
第二天,穆晚自杀,工作室烧毁。
第三天,他写了一夜的报告。
短短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骆景远甚至没有空思考自己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他想到明天还要准时上班,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干净睡觉,澡都不用洗了。
可是回到家里,总有让他不畅快的。
他看见家大门口,阿姨拉着骆景澄的手,正在反复叮嘱他弟弟什么。
这架势一看就是要逃跑,骆景远觉得自己作为大哥已经牙疼了,他辛辛苦苦工作一天,他这个弟弟就会给他捅娄子,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