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宋美声,美声声,声声女王!”秦初洵笑着拉宋流声一起,“你也陪我一起喝嘛,你现在每天不仅得照顾奶奶,还管了我的伙食,肯定很辛苦。”
宋流声微微摇头:“我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不累。”
秦初洵闻言眸光微变,他拍了拍宋流声:“唉,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可现在也不算迟,至少我还活着。”
“别乱说话,你一定会尽快康复的。”
瞧着宋流声脸上的担忧,秦初洵一笑而过:“嗯嗯,我可是要活到一百岁的!”
正如秦初洵所说,他与宋流声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才两个月而已。
两个多月前,为了避免见到游景行和其他熟人会尴尬,宋流声也想远离伤心地,就决定带着生病的奶奶离开北方,然后他们越过好几个省市,一路到了南方。
南北两地在一些方面有所差异,自小在北方长大的宋流声,起初有些不习惯,但很快就适应了,宋奶奶出身农村,也是能吃苦,适应性强的人。
宋流声平时很节俭,几乎不怎么花钱,所以身上还有部分积蓄,他给奶奶办好了住院手续后,带着奶奶正式入住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秦初洵。
秦初洵就住在宋奶奶的隔壁,和宋奶奶一样,他也是心脏出了毛病。
那时候秦初洵远没有现在这么开朗,他看起来病恹恹的,身形瘦弱,也经常一整天不说话,仿佛等死一般。
宋流声隐约觉得秦初洵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出具体在哪见过,莫名的,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如果病人的精神和心理状态不稳定,那么身边一般不会放刀具和利器,也是禁止他们接触那些的。有天秦初洵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一把剪刀,忽然就不停地剪着头发,包括自己的病号服,他也盯着自己的手腕处,那种濒临绝望和崩溃的眼神,颇有自残的意向。
因为有过切身的经历,宋流声非常熟悉这种眼神,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及时阻止了秦初洵。
后来秦初洵哭了,明明是个男人,却还是忍不住落泪,他脸色苍白,肩膀不停地抖动着,说他喜欢了七年的人,要结婚了。
再后来,宋流声也终于想起了看着有几分眼熟的秦初洵。其实他曾经是个明星,但不怎么出名,然后就忽然销声匿迹,逐渐退圈了。
晚上九点半,因为老家人普遍都睡得比较早,所以也到了宋奶奶的入睡时间。困意逐渐袭入大脑,临睡前的宋奶奶嘴角含笑,打量着这个一直在旁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