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口本来就不大,有时工作太忙太累了,更是常常没食欲,吃得更少了。
许鸣延叹了叹,好看的眉眼又皱到了一起,他接触宋流声这个病人快三年了,多少都有点情分和恻隐之心。
如果宋流声愿意多多与他沟通,真的敞开心扉,说不定他俩早就成为朋友了。
“流声,那你晚上还会不会……”许鸣延没继续说下去,但从他的眼神与口吻,宋流声就已经猜到了后半句,知道他想问什么。
宋流声无奈地点了点头:“有时会,许医生,你说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治好吗?”
许鸣延一滞,然后揉了揉眉心:“你应该也有问过盛晖吧,他是怎么说的?”
“盛医生一直说,我这是心病。”
“呵……”许鸣延突然一声冷笑,转而话锋一变,“你别什么都听他的!我倒觉得这根本不算是一种病,流声,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比较稳定,至于那方面的习惯……其实也没什么。
像你这种情况的,世界上也有很多,无论是性取向的不同,还是有一些特殊癖好,都应当去尊重,毕竟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不曾伤害过任何人。”
闻言,宋流声的心头颤了颤,然后回应了一个礼貌的淡笑:“谢谢你,许医生。”
他嘴上的道谢是真心的,可那些难以磨灭的阴影,根深蒂固的心结,也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
之后,许鸣延在病历上添了几笔,写了些备注,当无意间瞥见宋流声的个人信息时,他一扶眼镜:“流声,今天是你生日。”
宋流声愣了愣,他反应了片刻,才慢半拍地点点头:“……嗯,好像是的。”
“什么叫‘好像’?”许鸣延一惊,“流声,你……该不会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
宋流声默认了。
高中毕业后,他就离开家乡到了外地上大学,这之后直到如今工作,都不曾有家人朋友为他庆生了,他自己也懒得过。
久而久之,宋流声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