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爱不释手似得,握着摸个没完。紫容被弄得浑身不对劲儿,刚才两个人亲吻时候的热又烧起来,他又快哭了,在陆质耳边软绵绵的哼哼。
再逗弄一会儿,陆质才收了手,眸色深深,对紫容道:“不许再勾我。”
紫容熟悉他这样的表情,要是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妖立刻就扑上去了。
但是昨晚刚被收拾过,紫容还心有余悸。一整夜不知名的感觉太多,纵然是舒服,他也还是害怕,故而乖乖点头答应:“嗯。”
说是乖,其实是茫然。因为小花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勾了陆质了。
之后还是沉默。
这晚陆质话不多,紫容觉出来了。他就把自己塞进陆质怀里,也跟着静静的,由陆质把他当成一只猫咪,大手不断落在他发顶和背上,轻而长地抚过。
今日文府陆质的舅舅送信来,先是一番问候,后头不经意提了两笔,道是熙佳贵妃的母族多氏,似乎打算趁这次选秀送熙佳妹妹的女儿进宫。
侄女同姨母共侍一夫,多氏倒能想得出来。
陆质久未进宫,大方向他知道,但细节上这些日子都没抽空问问。难道熙佳已经这样不中用了么?多氏竟要在这个时候换筹码。
但是想想太子和陆声,熙佳膝下两个成年皇子,其中一个还做了十多年的太子,陆质便否了这个可能性。
多氏再送女子进宫,应该不是为了挤熙佳下去,但还能为了什么……
书房里,严裕安立在书桌前,弯腰恭谨道:“前儿熙佳贵妃因六皇子的事同皇上有些嫌隙,但贵妃又提了两次,皇上还是允了,从禁足三月减到一月,故而六皇子过不久便重回了讳信院。但许是从这以后,皇上便不大往贵妃宫里去了,听说贵妃也不曾个软,就那么僵着。”
这事陆质知道,严裕安继续道:“皇上着殿下招待使臣那日,太子殿下刚受罚,听说是……在御书房同皇上提起熙佳贵妃了,不知说了什么,总之皇上生了气,令太子在东宫读书。奴才也是今日才得的消息,看殿下累,便想着明早回给您。”
今日陆质一回府,用过饭便同紫容进了寝殿。严裕安看他日日早出晚归,便先压着,这会儿怕自己犯了自作主张的忌讳,神态都不对了。
陆质倒没怪他,拿食指缓缓敲了两下桌面,心里慢慢盘算。在东宫读书,便同禁足是一个意思。
皇帝要罚个皇子容易,但处罚太子毕竟事关重大,不管旁人是不是真没得着消息,皇帝不想让他们知道,纵是知道了,也要装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