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注意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多委屈!
此时的杜钬淼双手被牢牢地拴在床柱之上,身体呈现出一种最脆弱的姿态,哪里还有刚刚半点儿气势凌人的模样?他衣衫凌乱,眼角泛红,露出脆弱又故作坚强的模样,胸前因为易郴刚刚的那一鞭子已经肿了一大片,看上去好不奢靡。这样的场景完完全全的展现在易郴的面前,竟然让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高举着的皮带怎么都打不下去第二次。
“真的不疼了,你想打哪里都可以的……”
杜钬淼紧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却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易郴眼底,还说着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屋子里的光线不强,只点着一盏在床头上方的壁灯,那束光线最柔和的部分恰好投射在杜钬淼的身上,整个场景显得既残酷又温馨。易郴甚至觉得,只要给此时的场景加上一个画框,完全可以摆放在卢浮宫中成为一副传世的艺术圣品,在时光中永远沉淀。
而杜钬淼的声音更是要命!他的声线非常独特,易郴早就听过他唱歌时带来的绝妙震撼力,此时他的声音中染上了几分痛苦几分沙哑,竟让人觉得比那歌唱的声音更诱人更魅惑,让人不由得想让这张嘴发出更多的难以自抑的声音来。
奇怪……很奇怪!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易郴的身体里面流窜着,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正在苏醒一般。他体会到了一种陌生的不同寻常的热度,从小腹直窜入脑髓的酥麻感让他几乎战栗,身体的温度开始控制不住的升高,一种最最原始的本能正在破壳而出,击中易郴的所有感官和所有封闭的思想,像一头无人拘束的猛兽。伸出獠牙,危险重重!
这种感觉来的太过突然,让人毫无防备。易郴手中的皮带忽地掉落,他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仿佛突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卧室的卫生间,将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进了卫生间的易郴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却发现眼睛几乎已经变成了赤红的颜色。他视线朝着前方的镜子,里面的人眼中汹涌着的欲望简直让人吃惊!猩红地眸子、破皮的嘴角,一切都危险至极,而身下的某个地方更是气势汹汹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易郴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活了二十九年,他很少会有想要女人或者动情的念头,就算是青春期也因为情感压抑而完全没什么少年的冲动。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些生理的反应,但像现在这种几乎控制不住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澎湃地渴望像是在沙漠中干涸的鱼想要一丁点儿雨水的滋润,强烈的冲动如同汹涌地激流在身体中四处乱撞摧毁,急剧升高的温度几乎快要让他的大脑崩溃,想要冲撞,想要毁灭,想要让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焚烧起来!
几乎是有些疼痛了……易郴慢慢地将身体滑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机械的用手开始解决问题,动作又急躁又粗暴,简直就像是在虐待自己一样,嘴里却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杜钬淼被质量上好的皮带紧紧地绑着,本以为今晚一定逃不过一场皮肉之苦了,没想到施暴者却突然急急匆匆地走开了。
杜钬淼趁此机会赶紧地试着挣脱双手的束缚,可易郴打的结实在是太奇怪了,任他左摆右摆怎么都无法逃脱。杜钬淼想,这易郴要是去干绑人的行当,绝对是把好刷子!
扭来扭去折腾了半个小时,杜钬淼累的死去活来,愣是没半点儿进展,反而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而易郴也像是一去不返一般,似乎已经将他遗忘在了这里。
半夜三点多,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折腾了这半天的杜钬淼早就已经招架不住,他又逃不脱,又等不到易郴,慢慢地困意越来越重,最后竟然毫无知觉的睡着了,在床上扭曲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