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棠这才想起一路上左丘原所说的玉碎的事,自己方才情急,把这些忘了一干二净。他也没想到玉碎就这么自己跑出来了,设想的好几种救援方法都没能实现,反而错以为自己压死了玉碎,心里满是愧疚惶恐。“那……那……阿邪,我们要怎么出去?”感觉两人的姿势有点不太妙,他试着动了动,对方另一只手也搭上来将他锁在臂弯中。
“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自己来找找答案?”左邪看出霜棠的窘迫,凑上前对对方耳垂吹气,满意地看到霜棠耳根子都烧红起来,脸上笑得邪魅,心里却将赫连昊苍几人骂了个天昏地暗。这具身子被那几人调教得极为敏感淫荡,明明他是在享受他们的劳动成果,心里却对自己没能参与这件事极为不满!
扮演一个好师兄博取好感真的好累,幸好对方记得他,甚至亲自来救他。一想到这,左邪就开心不少。还未成为玉碎之前左邪被人称到性情多变不是没有理由的,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又是开心又是生气连带愤怒吃醋都过了一圈,只是他掩饰得极好,任霜棠机灵,也只是以为对方因为自己没有认出他而不高兴而已。
霜棠在承坤门里鲜少见到比自己矮的人,如今面前就有一只,轻易激起他的保护欲,他摸摸左邪的头,道:“我还是习惯叫你玉碎师兄。师兄护我良多,如今就由我带师兄出去!”
一番话如甘泉浸熄了左邪的心火,他看着面前少年不带杂质的干净眼眸,点点头。
“师兄被封印时年纪很小吧,肉身比我还矮一点儿……”霜棠像呼噜孩子头毛一般揉着那头亮丽的银发,觉得手感不错,便没停下来。
左邪一听觉得不对,对方明显就是在嫌他矮,于是原本撑着山壁的双手搭到少年肩上,凑近对方还在喋喋不休找话头的双唇,低声道:“霜棠师弟莫不是以为矮子就干不了别的事?”
面前的人变脸变得太快,霜棠还来不及辩解,锁骨上便被对方轻轻咬了一下。
只是咬了一下还不够,左邪扣住霜棠手腕将之抵在墙上,埋头在那人白嫩的颈窝间舔了好几下才安定下来,嗅着那淡淡的蜜香,赖在对方身上没挪开。
“玉、玉、玉碎师兄!”
“霜棠……方才魂魄脱离容器进入肉身耗去我仅剩的全部修为,能让我好好靠一下么?”
对方难得虚弱地哀求自己,霜棠撇去方才的不自在,坐到山壁下,让对方靠着自己休息,左邪非要从后边抱着他,将脑袋抵在他背上睡着,对方是伤患,霜棠只得照着做了。“玉碎师兄,我们要怎么出去?”
难得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左邪可不想那么快就出去。左天怀想让他去与那些长老鹬蚌相争,他偏要坐山观虎斗,任外边那几人给他开路。“我头有点疼,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休息片刻也许就能想到了。”左邪将面前披散的头发分作两边拢到霜棠前边,使得那一截冰雕雪砌的后颈彻底暴露出来,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霜棠不好打扰他,身后的呼吸拂在他后颈上,酥酥麻麻的有点痒。没想时没发觉,一关注,那股子骚痒就越发明显起来,霜棠坚持了半晌,小声说道:“玉碎师兄,我们把那边那具肉身埋了吧,好歹也是曾经的你,就这么放任不管有点……”话音未落,身后的左邪双指一搓,一星如豆火苗落在那具肉身上,刹那间就将之焚为灰烬。
现在也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霜棠深深吸了口气,盘腿安静地坐着。
“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