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错。霜棠有些心动,实际上他也懒得跑。
眼看对面那美貌的修者面有松动之色,东里权京稍稍松口气,但很快地,霜棠旁边的华服年轻人拱手恭敬道:“禀国主,在下季白,家父为左相季逢君,这位是在下师弟霜棠。师弟修为尚浅甚少来到凡间,并不谙皇宫规矩,请容在下斗留下照看。”
“……”
最后还是霜棠与季白留下,其他两人回承坤召集同门寻人,之前还热热闹闹的寝殿一下子人走得精光,两人坐在桌边饮茶,望着一室华丽的饰物出神。
这内室不大,隔着屏风,里边是床,旁边便是平时看书的矮几书桌,两人干坐片刻,霜棠将内室能打量的东西都打量完了,觉得无趣,目光又转向在一边打坐的季白,“你……把道侣之事和家里人说了?”
季白点头,十分认真地说道:“分毫不曾隐瞒。”
“那个道侣……是我吗?”
“是你。”回答得迅速又笃定,季白看着霜棠,眼眸清亮如星辰,“我之前在地宫曾向你表明心迹,季白一向说话算话。”
霜棠想起那一次不经意撞出的乌龙,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冲破胸腔。对方的举动实在是太符合他心目中交往的步骤,期盼被人告白的小心思被满足,希望有人能为自己守心如一,与自己勇敢出柜的妄想也被实现,若是在现代,霜棠早就巴不得拉着对方去开房了!“可是……昊苍师兄和执墨师兄他们……”
“我只愿你心里有我。”
霜棠飞快背过身去捂住小心肝,充血发热的耳朵尖被凉凉的发丝碰着,这才感到舒服许多。
不妙……季白师兄认真起来,好像很会说一些打动人心的话!他偷偷看了眼季白,发觉对方也在看着他,眼里饱含深情眷恋,又紧张地回过头去,“我……我走走……”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对方的视线范围,但心里的第六感在警告他,不要多生事端,于是只能假装在屋里打转,东翻翻,西看看。对方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他身上,一股玩弄人心的罪恶感将霜棠的心脏狠狠攫住,他强迫自己要拒绝季白,愿得一人心就够了,但看对方的眼眸,到嘴边的狠话又被咽了下去。
这样下去和脚踏两条船的人有什幺分别?!
他无法静下心来,绕到季白身后的书桌,随意翻阅着上边的字画典籍,想借一幅山水陶冶一下情操,没想到打开的第一幅画便让他吓了一跳,沉实的画卷一下子脱手而出,差点砸在桌上,被季白及时接住,“怎幺了?”
霜棠无法说话,指指画卷,要把那幅画抢回来,季白发觉对方的不对劲,展开画卷一看,顿时也被上边的画吸引住。
这上边画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年侧卧在一张临窗的软榻上,一手分开自己臀瓣,一手将一根假阳具插入自己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