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住在京城城北,国公府和张府相隔也不算太远,就定了张家时不时的接贾琏到外祖府上小住,由祖父和舅舅教导。有张珣和张兆督促,贾琏至少不会像原著里,沦落到替二房跑腿管家还不自知。
贾琏虽然性子散漫了,好在还知道好歹,尤其听说贾珠想夺自己的荫生名额后,心中越发不忿。都是少年人,谁还轻易服输呢?因为阖府上下都夸奖贾珠,反而激励了贾琏心中那股不舒服的劲头,却是后话了。
说定了贾琏的事,张老太太打发了屋里下人,突然问贾赦:“姑老爷,我前儿听说府上珠哥儿在和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家的姑娘议亲?”
贾赦说到这里就生气,神色肃然的说:“岳父岳母和兆弟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怕把家丑说给岳父岳母和兆弟听。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珠儿议亲要说谁,原本和我一点关系没有。但是前儿老太太竟然说要送珠儿去国子监上学,岳父大人也知道,如今我们家看着那样,实则只有我挂了一等将军的虚衔,阖府只有一个荫生名额,珠儿去国子监入学,我琏儿怎么办?
不怕岳父岳母和兆弟笑话,为着此事,我还喝了顿闷酒,坠了次马,昏死过去在家躺了好几日。养好之后,我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了,厚着脸来拜会岳父大人,不求岳父大人原谅我当年糊涂混账,只求岳父大人看在岚儿面上,帮衬琏儿。就算我是个糊涂的,岚儿的儿子岂能让那贾王氏之子比下去。”
张兆听了这番话,神色才算真正缓和下来,虽然对贾赦之前所作所为仍有芥蒂,至少见了贾赦这番悔悟之言,他对贾赦也改观了不少。
张珣夫妻听了贾赦这番话更是老怀快慰,张珣哈哈笑了几声,突然神色呆滞,向前栽倒。
第10章
见张珣突然栽倒,贾赦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心想:这是遇到脑淤血不成?这个年代没有开颅手术,得了这个病,可难办了。
正胡思乱想,贾赦突然看到几缕黑气飘来,直冲张珣七窍。
贾赦怒道:“什么邪物敢来害人!”忙伸手急拍,将张珣元神锁在体内。贾赦正欲施法查看是谁作祟,突然张兆也如张珣一般,眼睛一瞪,就要栽倒。
贾赦正苦于腾不出手来,贾琏倒是手快,扶住了张兆。
张老太太见丈夫、儿子齐齐摔倒,早吓得丢了魂儿似的,一面赶上来和贾琏一起扶着张兆,一面语带哭腔的道:“这可怎么好,须得赶紧请太医!”
说着就要高声传人进来,贾赦忙阻止道:“岳母大人,岳父和兆弟这是中邪,你张扬起来仔细打草惊蛇!”
说完这句话,贾赦又见几缕黑气向张兆的七窍飘去。贾赦又连忙锁住张兆的元神,不让魂魄离体。
张珣和张兆父子暂时没了性命之忧,贾赦才将张珣平放在地上,又去扶着张兆放了下来。贾琏还小,扶了张兆一会儿,早就累得满脸通红,一身是汗,全凭一股毅力,贾琏才咬牙没将他舅舅直接扔地上。
张老太太心烦意乱,本是要传人去请太医,但见张珣父子齐齐发病,确然像中邪,便伸手捂住嘴,生生把到嘴边的惊呼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