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独有偶 脉脉/渥丹 1797 字 7个月前

梁厉被伺候得血脉舒畅,更是昏昏欲睡,没空更懒得问詹之行是哪里学来这样的好耐心的。被过度拉伸的腰似乎也不再那么委屈了。

昏沉中毛巾已经不记得换了多少次,明明是裸着,但也不再觉得冷。被翻身的时候因为对方动作轻柔,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动静,就这么任着詹之行帮他从肩颈擦到胸口,又到小腹……

意识到有点问题的时候梁厉还是果断地抓住了詹之行的手腕。张开眼睛后梁厉摇了摇头:“别撩我。真不行了。”

詹之行看了他一眼,反而伸手戳了戳他微凹的小腹和随着仰卧而格外分明的肋骨,笑着问:“这么一大碗东西吃下去,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藏哪里去了?”

梁厉被他的手弄得痒,想躲又躲不了,狠狠拍了一下,先映入眼帘的是胸口到小腹密密麻麻的痕迹。饶是他一张老面皮,这下还是有点吃不消,这时詹之行又说:“我也是一身的印子……”说完像是为了验证此言不虚,挽起袖子把左手手腕上的牙印给梁厉看——那是之前他坏心去捂梁厉的嘴,结果反而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梁厉哼了一声,又一次拍开他的手,说:“这才多少东西……还有没有?”

詹之行还是在笑:“有。”

梁厉侧过身,但即便如此,还是默许了已经滑到大腿根的毛巾。他想了一想说:“其实也没那么好吃……是我太饿了……哦,我想起来了,那一年暑假我们去你老家玩,你妈煮的那个粥,那是真好吃,叫什么来着?”

詹之行正要答,卧房里的座机正好响了。他丢下一句“我接个电话”,就起身绕到床的另一边接电话去了。

而只听了一句,梁厉也就知道这电话是谁打来了的。

满是乡音的詹之行听起来很陌生,但是也好玩。梁厉趴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一声一个“哈咯”,就想起以前听詹之行给家里打电话,自己和寝室的其他男生总是要拿他的乡音玩笑,学那种一拖三拍长的缠绵语调,然后嘻嘻哈哈很不仗义地笑作一团。

不知为什么想到这件往事会让梁厉嘴角含笑,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詹之行的电话似乎也说到了头:“吾晓得则。”

接着他又说了句什么,梁厉只能听到“逮苏”两个字的发音,再就是又一句“哈咯”,这才把电话挂了。

一个电话的工夫,身上的水渍已经凉透了,风覆上皮肤,只留下飕飕的凉意。梁厉扯过被子,盖到腰上,对转过身来的詹之行说笑:“‘逮苏’是什么?”

詹之行一愣,说:“豆沙。”

“你好好问你妈豆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