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哭，简直是要命得哭。”金黎端了一杯水坐在了床边。

“怎么会这样……”莫晓枫像是要挡住金黎灼热的视线一样单手遮着脸，面红耳赤地解释道，“你肯定骗我，我都多大了还哭……”

“我没必要说谎。”

莫晓枫噌得窜下了床，冲进了洗漱室，觉得镜子里的人陌生得要命，但那偏偏就是自己，两眼红通通的，还带着湿润的泪，不管怎么摆狠都是无可避免地透着一股弱弱得卑微像，莫晓枫被自己镜中的模样弄得尴尬不已，都不想出去见人了。我哭了……还被金黎看到了……自己却浑然不知……我在为谁？

“晓枫，你没……”金黎担忧得推门而入，迎来的是莫晓枫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或许莫晓枫并没有哭，只是他的脸已经被忧伤占据了，金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平定一下情绪，结果心头火却烧得更盛了，他想安慰他，却又不知怎么做，泷和沁的事情可是难处理的很。

“那个镜子里……是我吗……”莫晓枫崩溃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镜子里自己那副令人难堪的模样，“我为什么哭了你知道吗？”

“……”金黎没有说话走出了房间，莫晓枫追了出来，“是谁？是祭——”

“不是！”金黎果断拒绝掉莫晓枫这个随时要提起那个男人的念头。

十几分钟后, 莫晓枫靠坐在床头,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随性地伸展着，手臂自然地搭在两边由枕头和被子堆积成的小山包上，懒洋洋得看着什么，金黎只是坐在一旁翻阅着文件，并未理睬他。

莫晓枫喉结上下滚动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想服软，但是肚子实在饿得慌，“金黎，我饿了……”

金黎不说话，只闷闷地嗯了一声，把面前桌子上的玫瑰饼盒扔了过去。

“你在生什么气？”莫晓枫觉得自己迷糊的时候肯定喊的是祭东成的名字，否则金黎怎么会这么生气，对自己还爱理不理的。

“没有。”金黎批阅着文件，没有抬头的意思。

“没有？你逗我玩的吧？”莫晓枫吃着玫瑰饼眼睛没有一丝离开金黎的意思，“我的问题你会回答吧？”

“你问。”

“缘兰在哪里？”

“育婴室的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