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啊？没有……那孩子因为能看见鬼而总是饱受折磨，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命运……我忘不了他躲在角落里等待爷爷回来那无助的身影，我所能做的就是减少他在这里所受的侵害……至少在陌城，至少在爷爷这里，他能感受到安心就可以……可最近连陌城都不太太平，有些鬼灵的闯入我已经无法招架……但那些鬼灵又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你怎么知道它们会是迫不得已？你还知道什么？”

“我只是觉得它们被操控了……我能够感受到它们内心的哀嚎……但我帮不了它们……只求它们别来骚扰晓枫……因为这孩子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纶凤翼对于这句话还是感同身受的，这个孩子的出生就是被选定的，他所遭受的苦痛是必须接受的，“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呆在这里吗？”

“我……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不愿意说啊？没关系，我不逼迫，可你别忘了我是收灵师，收走你是份内之事，你可要认清了你的选择。”

“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却一直未收我想必我有让你留我的原因，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希望您接近莫晓枫可以护他周全。”

真不知该说这鬼是聪明还是笨，我是有留下它的原因，不过，惧怕鬼王到了这个份上竟然不管我接近莫晓枫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吗——人有时候比鬼还恐怖，说不定我比鬼王还要让人畏惧呢！呵呵，罢了，这个鬼灵还蛮有意思，留着说不定会有大用处。

纶凤翼摇着扇子托起下巴，不知道莫晓枫和鬼王相处的怎样，希望事情能按预想的进行……

莫晓枫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了腹部，眼睛盯着明亮的天花板眨动着，从浴室出来，他就一直无法心安，祭东成的温柔拥抱令他无法释怀却又感到莫有的平静，就好像他们本应该这样，就像他们很久就认识一样，一切的轻触都是那么令人熟悉与贪恋。

一张美丽的脸从上面贴了下来，琥珀之瞳精致的激起人心中的占有欲望。

“你要一直开着灯吗？”祭东成抚摸着莫晓枫干净的脸颊，眼睛里流露一丝心疼和一丝疑惑。

“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在你身边你都不安心吗？”

“我只是睡不着，想盯着明亮的地方多看几眼。”莫晓枫的眼睛流露着少有的淡定，有种说不上来的释然。

祭东成压了下来，趴在了他的肩膀喃喃道：“介意我待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