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
“随口胡扯啊~反正是不可能的事。”容丹桐低低笑出声。
容丹桐眉头一皱:“丹桐……”
“哥。”容丹桐打断他的话,用一种非常非常轻柔的语气说,“少双死了。”
容渡月微怔。
“他说要我记住他,然后在我面前自尽。哈,哈哈哈。”容丹桐捂住脸,轻笑,“但是他都没了,我为什么要记住他?为什么?”
最后三个字,容丹桐问的格外认真。
容丹桐也不管容渡月听不听的懂,也不管他作何感想,絮絮叨叨的念着:“那个混小子啊,口口声声说想起了笙莲、陆长泽的记忆……嗤,他想起了多少?是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他啊?”
“他,是不是恨我?”
容丹桐摇了摇头,又要掀开手底下这最后一坛酒,容渡月伸手按在了酒盖上,容丹桐没有看容渡月的神色,却听到了他低沉轻缓的声音。
“不要喝了,别忘了你自己刚刚说的话。”
“今天不算,我就喝最后一口。而且……”容丹桐呢喃,“谁在乎?”
新酒倒出,容丹桐声音越来越低:“我好像一直都是最没用的那个,我没能力带笙莲出那个破地方,我也看不出陆长泽受没受伤,现在我也阻止不了少双自尽……”
“呵。”
“以后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同我再无干系。”
最后四个字,容丹桐的声音几不可闻,眼睛里却燃烧着烛火之光。
容渡月下意识抬手,擦过容丹桐的眼角,却发现皮肤温润,并无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