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总归要找找希望,不是吗?”
“蝼蚁。”
不是蝼蚁,我们怎么肯让你这么戏弄?
容丹桐深吸一口气道:“一旦我抽干笙莲的血,尽数吞下,那么我一个人要怎么离开这里?”
他没有看笙莲一眼,自顾自的决定他的生命:“如果无法离开这里,我再自己滴血到石碑上,能不能活下去呢?”说了这一句后,他嗤笑一声:“不能离开这里,最终我的结果还是死,死的惶恐不安,受尽煎熬。那我还不如同笙莲一起去死?”
“说完呢?”
“没有。”
“够啰嗦的……”景明帝君没有说下去,目光落在容丹桐手指间的捻着的银色丝线上。
银色丝线在深沉冷酷的夜色中,如同凝聚而成的一丝月华。丝线从容丹桐沾了血腥的手指间垂落,尾端穿过一块钩月玉佩,玉佩莹润,形成一抹温柔的光彩。
容丹桐用自己所有看过的小说,玩过的游戏,胡说八道的揣测道:“这就是出去的关键是不是?”
“这可是好东西。”景明帝君笑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
容丹桐心脏飞速跳动,几乎露出非常明显的欣喜。
“请帝君指教。”
景明帝君眯了眯眼,答非所问:“入梦术能够知道人最心底处藏着的秘密。天下会者,寥寥无几,除了我,怕再也没有别人了。”
“……”容丹桐暗暗磨了磨牙。
“我对你成功施展了入梦术,你不在乎自己的过去自己的亲哥哥,却在乎仅仅远远看过一眼的战场。”他理了理衣袖,从容起身:“既然如此,能够活命又能够摆脱蝼蚁命运,对于一个追求力量胜过一切的人来说,什么事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