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恐惧?同情?憎恨?无助?大概都有。

除了这个,我对他最深的记忆,都发生在公共休息室里。只不过这时候,观众和表演者调换了位置,我成了旁观的那个。

单纯的折磨,或者性虐,包括群交兽交什么的,只要主演是那个男孩,似乎内容不论多重口都不让人觉得惊讶。

有一次在他们享受那具肉体时,一个男人抱怨说:“明明脸那么秀美,为什么声音一点也不婉转呢?”

“再漂亮这也是个男生啊,声音怎么会像女人一样!”

“那就别让他当男人好了,把他变成女人怎么样?”

……然后,那个男孩就被阉割了。

没有麻醉,没有松弛剂,没有消毒,只是把他绑在休息室中央的实验台上。男孩疯狂地挣扎着,瞳孔因为恐惧收缩成针尖,额头上分泌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却只换来旁观者的嘲笑:“快点哭啊,哭出来就放了你。”

然后他也确实哭了,在被人用手术刀切除睾丸的时候,从喉咙里发出了凄惨到了极点的痛哭声。

那时候的我正趴在地上,背上搭着一个男人的脚——我的角色是一个脚架。那个男人踢了踢我:“看,这就是不听话的试验品。”

不是实验体,而是试验品。同理推测,在这群人眼中,我不是“他”,而是“它”。

那个时候,我朝那个男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冷漠地转开视线,心中无波无澜。

一个脚架,是不应该有思想的。

然后,那个男孩在第二天死了。是趁着警卫不注意,自己跳的游泳池。

还有好多,好多好多。这样的实验体,多到我都记不清楚了,全都发生在这栋楼里,这个绞肉机内。

这个可恶的、该被毁灭的地方,为什么还没被毁掉呢?为什么这里头关着的怪物不但没死,反而被放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