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初和素筠在租界寻了处宅子,算是安定了下来。
夏时初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一家照相馆找了个份工作,给人拍拍照,赚来的钱也够养活她和素筠两个。平时夏时初上班,素筠就在家里绣一些刺绣拿到街上去卖,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素筠也帮着看看,也不收钱。周末夏时初不上班,两人就出去整个上海滩闲逛,吃吃喝喝,日子过得也还算是滋润。
她们住的地方离夏时初工作的地方不远,每每中午时候,素筠去给夏时初送饭,照相馆的老板娘就哗笑夏时初,说:“哎,时初,你小媳妇又来给你送饭了。”
夏时初最初还解释,后来索性就默认了,大隐隐于市,反正是一个假的身份,误会就误会了。
素筠在生人面前还是脸皮薄的,听到老板娘这么讲总能羞个大红脸。后来经常来送饭,就都熟悉了,再戏弄就不当回事儿了。
之前在来上海的火车上,那个上海的阿姨给她讲的话,她一直暗暗记在心里,只是她没有胆子做。现在每每听到老板娘叫她夏时初的小媳妇,她都觉得她和夏时初之间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了,又天天住在一起,但是总觉得又缺少点什么。
直到那天,老板娘的儿子结婚,老板娘开心,把夏时初和素筠都请了来,还给夏时初和素筠拍了一张合照,让她们沾沾喜气,早点修成正果。
听了老板娘的话,素筠很开心,原本并不会喝酒的人,在酒宴上面也喝了两杯。夏时初更惨,被老板和老板娘拖着灌了好多酒,最后直接喝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婚筵散了,素筠才扶着站不稳的夏时初回家。
素筠的肩膀被夏时初搂着,她的脑袋基本上是歪在素筠的脖颈上,可能是因为喝酒了的原因,夏时初有些喘,素筠被夏时初的喘、息弄得全身一阵麻软,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像是突然间飞到了云端,暖暖的。心底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颇有点拦不住的趋势。
待回到家里,素筠把夏时初放在床上,给她喂了些蜂蜜水,又打了热水给她擦脸。素筠一直觉得夏时初长得好看,现在离得这么近,一点点拂过夏时初的脸,想着当时只是把她给捡了回来,没想到还能走到现在。
素筠心里想着当初上海阿姨给她讲的话,借着酒胆,颤颤巍巍地就亲上了夏时初的唇,带着点酒的味道,又掺杂着刚才蜂蜜水的甜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觉得不满足,想要加深这个吻,可是她没有经验,现在夏时初喝多了,嘴唇紧抿着,她撬不开。没关系,她就含着嘴唇尝尝味道。
突然夏时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口中念念嚷着胸闷,就要去扒扯自己的束胸布。素筠见夏时初张口,机会难得,跟着就又吻了过去,把夏时初压在了身下。
夏时初本来就觉得束胸布勒得胸闷,现在身上又压了一个人的重量,让她不得不试图推开身上压着的东西。两手就这么捂在了素筠的胸上。夏时初被酒精迷得晕晕的,觉得手里的两团软软的,忍不住就捏了几下。
这一捏,让正在吻的入神的素筠发出一声呻、吟,夏时初也有了喘气的时间。素筠起身,低低喘气,夏时初的手还盖在她的胸上。她见夏时初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刚才借着酒精长肥的胆子现在又缩了回去。她怕夏时初不开心,如果不要她了怎么办。
于是起身,给夏时初脱衣服,以及缠得紧紧的束胸布。解开束胸布的时候难免会有肢体的碰触,素筠觉得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