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站了回去。
空调里吹出热风,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高燃脱了羽绒服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是半眯着眼看墙边的男人。
封北咽了口唾沫,“报告领导,我身上出汗了,可以把外套脱掉吗?”
高燃没回应。
封北拉开外套拉链。
高燃撩眼皮,“都出汗了脱什么脱,着凉了又得遭罪,穿着。”
他说完就想抽自己,纯碎是习惯了。
这种习惯出现的不合时宜,大大减弱了高燃一家之主的威严,他咽下一口血,嘴角不易察觉的抽搐。
封北心里偷着乐,面上挂出讨好的表情,“听领导的。”
高燃板着一张脸,“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封北咳两声清清嗓子,“陈书林的事儿是我不对,我今天白天不该瞒着你,把你支开。”
高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愚蠢。”
“是是是,我愚蠢,我自以为是,”封北几个大步靠近,马屁啪啪啪拍的那叫一个响亮,“我媳妇儿多聪明一人啊,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这点儿伎俩完全不够看,拿出来都嫌丢人。”
他蹲下来握住青年的手,“媳妇儿,那什么,我不是说你是蛔虫啊,就是一比方,比方,你知道的,修饰词。”
高燃把手抽走。
封北又一次握住,他低头,薄唇蹭着青年的手,“别生气了,这次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绝对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