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孟重光还想说点什么,房门却突然从外被叩响了。

说是叩,那声音却小心得过了分,更像是在挠。

徐行之止了笑闹,扬声问道:“谁呀。”

门开了,一个秀气的脑袋谨小慎微地先探了个发顶进来,缩回去片刻,又探出了额头:“我,陶闲。”

孟重光本来只觉自己做了个好梦,不料平白杀出了个陶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一切都是真的,脸都黑了,语气自是客气不到哪里去:“干什么?”

陶闲吓得又只剩了个发顶露在门缝间:“我与曲师兄,房中太冷,做针线活手冷,想,想借徐师兄房间,暖和。”

孟重光:“……走开。”

与此同时,徐行之道:“请进。”

两个声音交叠在一处,陶闲一时间简直是进退两难。

孟重光和徐行之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阵,最终还是前者乖乖让了步,蜷在徐行之怀里没挪窝,夫唱夫随道:“进来吧。”

陶闲一进来就看见两个歪在软榻上的俊美男人,红意泛到了耳朵根,叫了声徐师兄,又叫了声孟师兄,才唯唯诺诺捡了把冷板凳坐下。

徐行之招呼:“来这儿坐,暖和。”

“不,不用。”陶闲拎着他用细枝编成的针线篮,羞涩道,“这里就很好。”

徐行之也不勉强他,由得他自在。陶闲有了个火塘暖身,坐定呵手片刻,便从针线篮中拈出一件正在织绣的贴身小褂。

蛮荒里的东西精细不到哪里去,可供纺绩的棉麻更是难寻,几人也是寻找了许久才勉强找到了替代之物,而陶闲篮子里的显然都是经过精之又精的挑拣才剩下来的,论其柔软舒适,与普通棉丝也相去不远。

这般精细的东西做来是给谁的,徐行之问也不用问。

他径直问了另一个问题:“曲驰呢?以前看你们焦不离孟的,你单独一个出来,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