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喆听着这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动,听到了“给小州治病”几个字后,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再去仔细往下想些什么,下意识地就又赶紧抬了头朝着那头望了过去。
紧跟在那个气势迫人的高大男人身后,不一会儿又走出了一个穿着浅色短T的少年。
比起前者给赵喆带来的震撼和压迫感来说,后一个出来的少年明显看起来要温和无害得多。
少年从男人的身后绕了过来,干干净净的脸上挂着一点礼貌的笑,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的时候便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你就是赵一州的父亲赵喆先生?”
赵喆又看了吴秀一眼,见那头神情略有些复杂,当下也觉得一头雾水,只能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视线从叶长生和贺九重只见来回打量了一遍,声音有些迟疑地:“不知道你们两位是……”
叶长生看着那头中年男人充满了疲惫却又带着点戒备感的神色,心底微微唏嘘了一下,紧接着笑了笑不卑不亢地道:“我们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先生的儿子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朝着病床的方向走了过去,视线在平躺在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的赵一州伸手掠过一圈:“听您妻子的意思,他现在似乎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
赵喆听到叶长生的话,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些许松动,又侧头征询意见似的看了一眼吴秀,随即声音低哑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有办法让我儿子清醒过来吗?”
叶长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笑:“不管怎么样,总比现在你们坐在这里干等着要来的好一点不是吗?”
吴秀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那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叶长生摇了摇头,又看了他们一眼:“赵先生和吴女士你们两人只要在病房外面等着就行了。”
两人听着,又是相互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他们似乎还是能看到一丝迟疑,但是毕竟确实现在的这个情况,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低声商量了两句,还是点头同意了。
“那我们就在走廊上等着,如果有什么需要,你们往外面喊一声我和我先生就进来。”吴秀朝着叶长生低声说了一句,见那头笑眯眯地冲着她点了点头,微微将垂在一旁的手不安地握了握,随即便和赵喆一同出了病房。
两个人一走,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叶长生他们三人。
收起了在人前摆着得那副职业化的笑,叶长生绕到了病床床头,带着些探究地将床上一动不动的赵一州仔细打量了一圈,然后坐在床边朝着贺九重看过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当初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身上的‘气’好像有些不对劲,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
贺九重视线也在赵一州的眉眼之间掠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