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望着叶长生道:“他们想要陪着我,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吗?还是只是害怕我立遗嘱,将房子捐出去呢?”
她用细瘦的双手深深地将脸捂住,声音里带着点颤抖:“最可怕的事是,就算他们现在是真心地想要在我身边陪着我,但是我却也没有办法脱离房子问题来相信他们了。”
叶长生看着这样的老太太也就并不作声,只让那头自己静静地消化她现在所面临的一切。
虽然说做人是难得糊涂,但是要是真的因为糊涂而将自己这辈子就这么窝囊死了,那也未免太过于悲哀了一点。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那头的情绪感觉平和了一些,这才又将手放了下来,看着叶长生道:“刚才的话我的儿子和女儿都没有听进去,趁着我现在还能说话还能喘气,叶天师你不如就帮我去立一分遗嘱吧?”
张老太太声音有些发紧:“有些事情,总该要去解决的。”
杨秀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老公见着她没魂似的飘进屋子里,喊了几声也没见到反应,忍不住就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杨秀娟看着那边人都晃到了面前,这才猛地回过神。将包随手扔在了茶几上,自己则半躺进了沙发。
“没什么。”
杨秀娟的老公洪刚见着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知道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事,给那头剥了个橘子递过去问道:“你昨天大半夜的就说要看老太太,这一去也就没个消息……怎么弄到现在才回来?”
杨秀娟没接,抬头看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别提了,昨天夜里遇到了一点邪门的事儿。”
“什么邪门的事?”听她那么说,这边也来了点兴趣,坐到她身边又试探性地道,“你弟弟?”
杨秀娟摆摆手道:“他哪有那个本事!”
洪刚看着她的表情,更觉得好奇了:“那是什么?”
杨秀娟道:“昨天晚上,在我妈家里我不是找东西来着么,找了没一会儿之后我弟也来了。”她回忆着,“后来我们两个为了抢我妈留在房间里的那本房产证,就推搡了一会儿,结果他那边一个力道没收住,我后脑勺撞到桌子角,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了。”
洪刚闻言一惊,赶紧凑过去扒着她的脑袋看了看:“哎呀,真撞伤了!”伸手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探了探,“你这弟弟也太虎了吧,都结血痂了——你去医院的时候怎么没去包扎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