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双眼睛,权振突然来了兴致,回应道:“不客气。”而后像是没话找话关心的问道:“喝多了吗?”对一个陌生人说这句话实在有些欠妥,所以不出意外对方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权振并未恼怒,嘴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也不再继续惹人厌烦,打算就此离开洗手间。
还未转身,便见对方脸色微变,趴在洗漱台上又干呕了几口,随后一口颜色鲜艳的血便呕了出来,在雪白的洗漱台中极其刺眼。
显然这状况也出乎了对方意料,只见那人盯着池中的血迹愣了足有两三秒,才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
对方并没有权振想象中应有的反应,沉默的开了水龙头冲走了池子中的血迹,又耐心的洗着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权振兴致勃勃的看着对方的行为,觉得现如今这么不惜命的人真是少见。
“思行,你怎么样?”一个男人手中拿着矿泉水,从外侧走了过来。
听到声音,对方关了水龙头,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与权振道谢的疏离感,开口道:“没事,那边怎么样了?”
“公关部应付着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
叫做思行的人前脚刚离开,季前后脚便走了过来,见到权振后第一句话就是:
“先生,您爱上这家酒店的洗手间了?”
“Jean,你说话能不能换个方式。”。
“先生,您很欣赏这家酒店洗手间的装修风格?”于是季前换了种方式,但是听在权振耳中仍然很让人糟心。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看了眼残留在洗漱台上的一丝血迹,说道:“回去了。”
“先生,晚宴才刚刚开始。”
“不是已经露过面了。”
车内放着蓝调,权振闭目认真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