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阮思行的嘴唇惨白,毫无血色,原本一双有神发亮的眼睛此时却松懈涣散,手腕红肿,胸前肋骨淤青,大腿与脚踝的抓痕鲜明清楚,私密处还在不断向外吐着浊液。
林浩天扯下身上的驼色风衣,盖在了阮思行的身上,俯下身双手穿过阮思行的脖颈与腿弯,将阮思行抱了起来。
当他看到阮思行紧皱的眉头时,不自觉的便放柔了手中的动作。
而阮思行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林浩天抱着阮思行上了楼,安置在柔软的床上才离开。
初冬清晨的空气透着彻骨的冷意,呼出的气体汇聚成小水滴漂浮在空中,天空灰蒙蒙的,好似风雨欲来前的征兆。林浩天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敞开的大门处,目光看向远处。
站在高高的山顶,整座城市都在林浩天的脚下。
杜忠将裁剪得当的鹿皮风衣披在了林浩天的身上,然后像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立在林浩天身侧。
林浩天不开口,杜忠也不敢多言,倒是惹得一众保镖提心吊胆。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在沉寂的空地里格外清晰。林浩天像是没有听到,直到铃声消失,他才开口:“检查在哪天?”
杜忠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林浩天这是在问他阮思行身体检查的预约时间。
于是他恭敬的答道:“三天后。”
林浩天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只看了眼杜忠。杜忠剩下的那句私人医生说阮少的身体有癌变的可能便被噎在了口中。
林浩天的回答里从来不许出现「可能」「或许」这种不确定的词语。
林浩天将披在身上的风衣穿在了身上,对早已准备好的众人说道:
“走。”
杜忠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