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凉，有结冰的趋势……

他发现自己正压在陆离身上，两只手分别按着陆离的手，陆离白皙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红印子。这特么完全是一副要强上的架势！他到底在干什么啊！方旭不动声色地冒出一身冷汗。

“压着我舒服吗？”陆离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方旭立刻一哆嗦，身子僵硬起来。他小心地放开陆离的手，翻身起来，跪坐在床上，垂着头，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像个犯错的小媳妇。

陆离也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胳膊，又停住动作，默默地打量方旭。

方旭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缩在床角，根本不敢抬头。感觉到陆离审视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像在烈日下就要被烤干的青蛙。

我到底干了什么？方旭有些晕头晕脑地想。强扑，强压，强吻，陆离一定气疯了，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扔掉他！

这样想着，恐惧就从心底蔓延出来，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秋叶。

“抬头，看着我！”陆离轻声命令。

陆离的命令是方旭无法抵抗的意志。

方旭抬起头，发红的眼睛对上陆离深沉的黑眸。

陆离认真地看着他，神色看不出喜怒，方旭能够感觉出来，他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决定着什么。方旭觉得自己的心蹦到喉咙口，堵住气管，让他喘不上气，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陆离……我错了……别不要我。”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祈求。

陆离看着方旭眼中滚落的泪水，轻轻吐出口气。自己终究还会受到过去的影响，不过无所谓了，不同的人所求并不相同，何必折磨别人又折腾自己。

“你放弃了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陆离低叹，“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能乖乖听话，就算你想逃，我也不会放手，明白吗？”

方旭先是一愣，接着眼中迸射出狂喜，他扑过去抱住陆离，搂得紧紧的，带着哭音说:“早就是了，早就都听你的了，我怎么可能逃，你赶都赶不走我。不要这样吓唬我了，别再说不要我，太难受了，我真受不了。”说着眼泪又流出来。

陆离安抚地摸着他的脊背，看得出方旭真被吓得不轻，身上一直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