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当下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这小老头挺有意思的,有新闻媒体采访他,说他是神医,换了别人多半谦虚几句也就承认了,名利双收多好,就他这么梗直,把医院都得罪了。”
叶驰的关注点却明显有点不一样,想了一会儿,道:“哦,这个我知道,听我妈说起过,他们医院之前收治了三个地方性砷中毒的患者,一家三口,孩子才几个月大救不活了,后来孩子的奶奶就把孩子抱回家了,原来就是他们啊!”
说着他很肯定地点点头:“这个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嗯?”本来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快要睡着了的方敬听到这里,睁开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噫”了一声,偏过头对着身边的岑九道:“这不就是上次清水镇山里那个给我们扎针的老中医么?原来搬到大塘镇去了。”
岑九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不感兴趣地垂下眼睛,淡淡地应了一声:“应该是吧。”
方敬对这个老头儿却印象非常深刻,至少用他开的药方泡了药澡后,他和岑九的身体素质的确好了许多,即使长期进行深海打捞工作,也不会觉得负荷不了。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现在他船上的船员都开始这种药浴,效果不错,至少没人抱怨,大家的态度从最开始的不情愿,非要他盯着到最后会主动去药铺买药材就是证明。
“啊?哥,他们就是给你们开那个一看就苦得不得了的中药的医生啊?”叶驰想起每次来,被他哥押着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喝着那些苦药的岑九,顿时觉得自己嘴巴里有一股苦味在开始蔓延。
“嗯。”方敬点头,摸着下巴深思。
如果说刚开始他还有点不以为然,现在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了,没有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那个小老头挺可信的。
难怪后来他和岑九再上山找乔大夫的时候,结果却扑了个空,屋子有人打扫,但是就是没有人,听山民们说乔大夫下山了,他还以为下山买东西或者走亲访友,结果山民们告诉他,乔大夫只是定期上山,为行走不便,还有保持传统不愿意下山的山民诊疗,那间屋子也是一户搬出去的山民空下来的房子,村子里的人会定期打扫,乔大夫上山的时候,就住在里面。
“那是静迟啊,他怎么也在啊?啊啊啊啊,原来神医是静迟的外公啊。”突然,一边的叶驰指着电视兴奋地叫了出来,“哥,原来给你扎针的大夫就是静迟的外公啊!真是好巧啊。”
方敬也满脸惊讶。
不是吧,这个世界也太小了。
叶驰不无嫉妒地道:“外公是神医,妈妈是能做美味卤肉的厨子,静迟也太幸运了吧,好嫉妒他。”
所有人:“……”
方敬一脸的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