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慎连退数步,吐出一口血来,溅得白衣上点点殷红。

贺汀州比他好些,只唇边淌下一丝血痕,他抬手抹去了,道了声:“承让。”

这一场比试,自是他略胜一筹了。

慕容飞见父亲受伤,早忍不住冲了上来,叫道:“爹,你怎么样?”

许风一只胳膊被他扯着,冷不防也给拽了过来。贺汀州离得他不过数步之遥,目光轻轻从他面上扫过,然后像不认得他似的,径自落在了别处。

这时林昱并那锦衣少年也都迎了上来。一个温言软语,问:“宫主可有受伤?”

另一个却撒娇撒痴,攀住贺汀州的手不放,说:“宫主,方才可吓死我了。”

楚惜慢得他们一步,站在后面冷笑不已。

贺汀州调息片刻,摆了摆手道:“不碍事。”

他们这场比武虽分出了胜负,但其他人闹了半天,已自打斗起来。一边说邪不胜正,另一边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待分个高下,忽听得兵刃落地之声,有人捂着胸口“哎哟”叫唤起来。

随后就像传染似的,一个接着一个,陆续有人倒在了地上。不管是正是邪,尽都痛呼不已。

慕容慎毕竟是老江湖了,扣住慕容飞的手道:“别动真气,怕是有人下毒了。”

其他人一试之下,果真如此,只要运一运内力,就觉心痛如绞,身上再无半分力气。但究竟是如何中的毒,却是毫无头绪。突然有一人叫道:“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殿上点着蜡烛?”

众人举目一看,果然见案上燃着一对蜡烛,青烟袅袅,也不知烧了多久了。方才大伙只顾观战,竟一个也没发觉。

“极乐宫好不要脸,竟然在蜡烛里下毒!”

“所谓兵不厌诈,尔等不曾听过么?”

“呸,你们自己也被毒倒在此了,很得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