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早将那柄剑看在眼里,心中也自纷乱。
这剑是他前几日在山脚下失落的,怎么又到了贺汀州手里?若是慕容慎拿了宝剑相胁,又如何会将他跟慕容飞关在一处?
许风想到这里,心底隐隐闪过一个念头,只是一时抓它不住。
那边贺汀州和慕容慎斗到百招开外,出手忽然慢了下来,一招慢似一招,却又一招沉似一招,两人袍袖微微震动,这时内力激荡的缘故了。
其余人等只是站着观战,已觉阵阵劲风扑面。众人都知这一场比武到了要紧处,人人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做声。
唯独柳月目光微闪,转身走进了内堂。
过了一阵,只见她竟从内堂领出来一群女子。这些女子正当妙龄,个个容颜娇丽、体态婀娜,只是素衣素裙,皆是未施脂粉,只管站在那里低声啜泣。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这是何意。
柳月四下一望,朗声道:“诸位,月前血洗落枫庄一事,确实不是我极乐宫所为。不过我当日奉宫主之命,曾在落枫庄外的山谷里伏击那伙黑衣人,侥幸活捉了几个,连番拷问之后,救出了这几位姑娘。”
众人惊道:“什么?这些莫不是被掳走的新娘?”
其中有一人把眼细看,失声道:“你、你不是金家侄女吗?”
只见一个素衣女子福了一福,掩面泣道:“小女玷辱家门,无颜再见故人,诸位他日见着我爹娘,只说我已经死了罢。”
此言一出,众女更是抱头痛哭。
闻者无不义愤填膺。又有人问柳月道:“你方才说救了这几位姑娘,难道掳掠新娘之事,不是极乐宫所为吗?”
“当然,”柳月妖娆一笑,道,“我极乐宫做下的事,从来不会否认,不曾做过的事,自然也不会白受污名。至于掳掠新娘之事是何人所为,就由这几位姑娘自己说吧。”
众女哭成一团,唯有那姓金的女子揩去脸上泪珠,开口道:“我们被贼人掳走之后,遭他连番凌辱,此人就是化作了灰,我也认得。且他今日就在这大殿之上!”
说着,纤纤玉手一指,声嘶力竭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