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哈哈一笑,说:“阁下前几日才伤在我的剑下,怎么这么快就已治好了?你家主人在何处?”

那面具人被他戳到痛处,重重哼了一声,道:“贺宫主来得不巧,我家主人另有要事,早几日便已离开了。他与贺宫主缘悭一面,想必也是惋惜得很。”

说着,缓缓抬起了右手。

只要这只手一落下,就是万箭齐发的场面。贺汀州却是夷然不惧,只问:“前几日那一战,阁下可是诈伤佯败?”

“伤倒是真伤,败自是佯败,要请得贺宫主来此做客,那可大不容易。”

“这有何难?只消提前放出风声,说你们打算在落枫庄动手,我哪有不上当的道理?我只奇怪一事,你们如何确定……我一定会来落枫庄?”

“曾有人向我家主人提过,此番慕容家与林家结亲,有一个人必会到场。那个人既然来了,贺宫主自然也会来。”那面具人一边说,一边似有若无地扫了许风一眼。

贺汀州眸中煞气大盛。但只一瞬,就被他压了下去,反而大笑起来,道:“说出这番话的人,倒当真是我的知己。可惜无论此人是谁,那都是非死不可了。”

那面具人道:“待贺宫主到了地下,自可慢慢去寻他报仇。”

说罢,他的右手终于落下,冷冷道:“放箭。”

贺汀州同那面具人说话时,一直紧握着许风的手,在他手心里悄悄写了几个字。此刻利箭一发,贺汀州就念出了他教许风的一招剑法:“有凤来仪。”

许风早有准备,剑尖斜挑,剑招随心而走,自然而然地使了出来。

贺汀州旋即转过身,与许风后背相贴,同样使出了这一招“有凤来仪”。

两人同使一套剑法,一模一样的剑招连绵不绝地使出来,恰好互相弥补了破绽,登时威力大增。漫天剑光将他俩护得泼水不进,只听“叮叮当当”一片声响,四周飞来的箭矢纷纷坠地。

一轮箭雨过后,竟是丝毫伤他们不得。

那面具人咬了咬牙,道:“任你们武功再好,内力总有用尽的时候,接着放箭。”

贺汀州气定神闲,继续念出剑招:“白虹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