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坚决不肯,因怕周衍来拉他,手紧紧扒着桌沿不放。

周衍见他如此,心中好生不解,但劝了几次也没用,便由得他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许风在桌上趴得腰酸背痛,周衍的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徐神医一大早就过来了,照例取周衍的血入药。

周衍自己拿了匕首,往手上重重一划,手腕上顿时又添一道鲜红的伤痕。

许风瞧得眼皮直跳。他知道了这药的来历,哪里还喝得下去?只是怕浪费了周衍这一番心血,才勉强咽进了嘴里。

吃过药后,许风就问徐神医道:“我大哥的身体要不要紧?”

“公子内力深厚,并无性命之忧。”

“我已喝了两天药了,右手也不觉得疼了,是不是可以将我大哥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了?”

“这个……”徐神医支支吾吾道,“此事……”

“怎么?是有何为难之处吗?”

徐神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衍也不做声,只轻轻咳嗽一下。

徐神医立时改了口风,道:“没有没有,明日再吃一副药就成了。”

许风仍有些疑心,待徐神医一走,就问周衍:“周大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周衍神情自若,道,“是那姓徐的又想骗些银子而已。”

许风想起徐神医平日的行径,倒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没再追问了。他次日又喝了一碗腥气十足的药,随后徐神医就改了药方,果然没再用周衍的血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