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接着问他:“你那招剑法什么时候练?”

许风忙道:“下午就练。”

倒不是他在此事上不用心,实在是他练过几次之后,发现周衍那一招虽是威力无匹,但需配合着内功心法使出来,光蓄力就要花上半天,除非面前立着个活靶子,否则哪里刺得中?他将来去寻那宫主报仇,说不定对方一招就将他撂倒了,岂会站着不动,任他在身上戳个窟窿?

许风琢磨了许久,还是把这番顾虑跟周衍提了。

周衍听后便只“嗯”了一声,道:“所以这一招剑法,你平日对敌时万不可用,唯有遇上你那对头时,方能使出来。”

“为什么?”

“再厉害的招数,用得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可我那对头武功高强,我担心……”

话未说完,周衍已夺了他手中的剑,双目望着那薄如蝉翼的剑刃,低声道:“这剑法自有精妙之处,否则我也不会教你了。你现在只管练好了剑招,至于别的……日后自会知晓。”

说罢,将剑扔了回来,对许风道:“你练了这几日,也该有些长进了,使一遍给我瞧瞧。”

许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想到这是周衍家传的剑法,他如此自负也是应当,倒不好驳了他的颜面,因此握了宝剑在手里,照着周衍所教的,将那剑招使了一遍。

他内功根基尚浅,这一招使出来,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与周衍当日自是不能相比的。

周衍在旁边看得直皱眉,说:“不成。”

许风虚心求教,问:“周大哥觉得我哪儿练得不好?”

“别的暂且不提,你出剑的位置就不对。若面前站的是你那对头,你是要刺他的肝还是刺他的肺?他功夫远胜于你,你要取他性命,就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只能往他心口刺。”

周衍说完之后,见许风直愣愣地瞧着自己,便伸手一扯,捉过他的右手来按在自己胸膛上。许风的右手仍有知觉,隔着薄薄的衣衫,只觉他的心在那胸腔下嘭嘭跳着。

周衍问他:“摸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