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服下解药后,武功已恢复了大半,此时只觉一股真气在体内运转,原本冲不破的几处关隘,也都一一打通了,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贺汀州见他脸色好转,方才放下心来,扶着他在榻上躺好了,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罢,别的事情……一概不必多想。”
他说得甚是委婉,许风听后更是一头雾水,心想宫主平日在情事上并无节制,一晚上宠幸两、三人也是有的,这几个月却连碰也不碰他一下,莫非是不能人道了?
贺汀州可不知他心中转着这等念头,见他直愣愣瞧着自己,不禁又是一阵酸楚,伸了伸手,却不敢摸他面庞,只叹息道:“你且等上一等,再过得几日,我自然什么都说与你听。”
要说什么?
说他纵欲过度,那话儿已经不成了?
若真如此,他必定立刻去买鞭炮来庆祝。
许风一门心思想着这事,连贺汀州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倒是锦书忧心忡忡,深恐他又开罪了宫主,许风好说歹说,才将他哄得安心了,自己也躺下来睡觉。
睡到半夜时,听见窗上“扑”的一声,却是有人用石子敲了敲窗子。
许风霎时清醒过来,一骨碌爬起身,推了窗望出去,只见月色下立着一道苗条身影,风吹裙动,秀丽无双。
许风大喜过望,压低了嗓子叫道:“柳堂主!”
柳月莲步轻移,娇娇袅袅走到窗前来,笑吟吟问:“傻小子,宫主不在你房里吧?”
许风面上一热,说:“当然不在。”
“我听说你近来甚是得宠,宫主日日要来翠竹轩一趟,我怕不小心撞见了他,都不敢过来瞧你了。”
关于得宠这回事,许风自己也是琢磨不透,便说几句胡话含混过去了。
柳月也不多问,只是道:“你托付给我的那桩事,我已替你办妥了。”
许风喜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