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郑祁欢快地应了一声，停顿了下，却没有挂掉语音，“那我就不挂语音了，你吃饭了吗？”

“你没有在直播？”

C市一月份的晚上八点天已经黑尽，古玩街上此刻没有一个人，两边的店门紧闭，齐鸩拐了个弯，顿时一阵寒风扑面，呼呼的风声透过耳机传到了对面。

“没有，我在吃饭。”郑祁问，“你在外面？”

“嗯。”齐鸩出门的时候外面还没有这么冷，加上全程开车，只在衬衫外披了件大衣，骤然被冷风一吹，忍不住吸了口气，“正往回走。”

呼吸声透过耳机，仿佛就呼在他耳边一样，郑祁耳朵抖了抖，想说些关心的话，但又怕太唐突，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快到了吗？我看天气预报C市这几天气温挺低的，最近到处都是流感，你出门多穿一点，小心感冒……”

齐鸩看着地上自己拉长的影子，明明离主干道只隔着一条街，外面喧哗热闹，这里却是一片安静，能听到的唯有他的脚步声和耳机里的语音，许是因为太安静，又或者因为风太冷，郑祁絮絮叨叨的关心竟叫他不觉得反感，反而心头升起些许暖意，嘴角不自觉扬起：“谢谢，我很快就到了，你在吃什么？”

这声音……这笑……

郑祁狠狠咽了口口水，差点没拿稳勺子，傻乎乎道：“我，我在喝粥，你要吃吗？”

“呵。”齐鸩轻笑出声，“我吃过了，你吃就好。”

又笑！

又笑！！

郑祁扛不住，握住听筒嗷呜一声就扔掉了勺子，抓过一旁的靠枕抱在怀里狠狠蹂躏了几下。

要死要死要死！

恨不能立刻就顺着信号爬过去，扑上去将人抱住。

寒风下小zhen穿着单薄瑟瑟发抖，他从天而降敞开温暖的怀抱将他拥住，昏黄的灯光下，四目相对，雪花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