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自然不会留给自己,陆郎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瞧着那两个小倌谄媚讨好着给郑飞扬倒酒夹菜。一改第一日初见时,他满身肃穆的气质。
见他进门,郑飞扬先是一愣,随后眯着眼睛看了几眼道:“这便是你原本的模样?”
陆郎儿来时已经抱着豁出去的想法,现在就没了心理负担,对他点点头后就欲行礼下跪。
“不必跪!”郑飞扬懒洋洋的说:“又没有旁人,本侯最恨那些繁复礼数。”说罢他忽然色情的在身边一个小倌腰上捏了一把,惹得那人咯咯一笑。郑飞扬又说:“走近些让本侯瞧个清楚。”
陆郎儿微皱眉头,这人喜怒不定,叫人捉摸不透,便只能顺从的向前走过去。
“几岁?”郑飞扬漫不经心的问。
“回侯爷,再过两月就十九了。”
“那不小了,难怪看着高。”郑飞扬说:“你说做过小倌,怎么现在的男娼馆子里会用你这么大年纪的了?”他话出口,旁边两个忍不住瞧了陆郎儿一眼,吃吃的笑起来。
陆郎儿暗自咬咬下唇道:“十七岁时已被卖入江南的靳家。”
“哦?那个以丝织闻名的靳家?”郑飞扬斜眼瞧了瞧他。
“嗯。确是。”
”那便是私奴了?”郑飞扬轻笑,看得出他的嘲讽和轻慢。
“是!”陆郎儿是咬着牙说了这个字。
“那你怎得勾引了那个犬戎人?”
陆郎儿心里一惊,不禁抬头看向郑飞扬,见他眼中的深意和玩味,便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怕是什么也瞒不住的。
于是他叹气,说道:“侯爷若是无事,那奴才就将这个故事告诉您。”
郑飞扬喝了口酒,搂过一个小倌,手指便顺着他松散的衣领滑了进去,嘴上说:“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