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去找他。就算是死了让我亲眼看到我就放弃了,就可我的母亲不同意我外出涉险。医生,我用异能帮助了很多病人,但为什么没人能够帮帮我!”
司欢苦涩道。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心情,医者不自医,渡人难度己。”陈医生尝试稳定病人的情绪,然后切换另外一个角度说:“司欢先生还有一个女儿是吧。”
“对,她刚满十个月。”
陈医生盯着病人的眼睛缓慢地说:“您要出基地去找回您的爱人,那女儿怎么办?”
“去了别的基地先不提安全问题,一半会儿肯定回不来,那十个月的女儿交由谁来照顾,她饿了渴了谁喂她,她想爸爸的时候怎么办?还有您的母亲,你要单独留着她们吗?”
司欢一直在心里躲避不赶面对的问题被心理医生无限的放大,如果自己外出,小枝儿和妈妈该怎么办。
他想过的,可是又不敢深想。
见病人怔住,陈医生知道自己的提问起作用了,一个人就算再怎么豁出去,内心深处都会有牵挂,对世界没有牵挂的人不会像司欢这样。
“在平常的生活中,您会比较依赖您的爱人吗?”
司欢不好意思地点头,陈医生温柔的笑了笑,“那司先生这段时间晚上有没有做梦?”
“有,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在梦里面有没有关于您的爱人,您在梦里见过他吗?”陈医生继续温和的问。
司欢想起了那些云雾迷蒙的梦境,蒋长鲸的身影出现得极为频繁。
“嗯。”
司欢把梦的内容悉数都告诉了陈医生,关于蒋长鲸,他很少能在梦里真正和他说上话,多是朦朦胧胧的背影和侧脸。
陈医生分析说:“司先生,梦镜往往会反应出我们真实的内心世界。朦胧的浓雾代表着不确定性,您的爱人是您心中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