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提剑筑基修士猛地身形已转,同时剑当横一劈,抹向发声之处,却抹了个空。他心道不妙,却只觉脖颈一痛,手中剑落,人已扑地。
“我心慈悲,我剑慈悲,”南嘉木将两指宽半臂长的小剑当横,食指与中指并列一一抚过剑脊,剑刃。剑初初成型之际是墨而不透,此时小剑玄色逐渐晶莹,泛着水润之光。它正在蜕变,象征着南嘉木的道正在慢慢成型。
剑光快似闪电,剑身轻盈若流光,剑势诡谲如云霞,在灯红幽巷之中全被迷阵掩盖。
南嘉木眼底有光,他左手持剑,借助阵法将其余三人一一解决。
南嘉木收回剑与阵法,目光略过地上四具仿若陷入沉眠之中的死尸,投向幽巷中更多隐藏起来的修士。
明明身上贴了隐身符,明明知道南嘉木不可能瞧得见他们,可是那些藏在黑暗中的修士依旧被那视线刺得避开了双目,他们不约而同地起了退缩之意,果然敢独自外出闯荡的练气士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同时他们心中再次升起妒忌之心,若他们也出生大宗门大世家,也能这般无所畏惧,这是大宗门大世家子弟的底蕴。
南嘉木走后,那些散修一哄而上,从那四具死尸身上扒储物戒储物袋就走,等他们以为自己发一笔小小的横财之际,结果却发现其中只有一些不值钱的破烂法器,当即气得心肝疼,万万没料到,筑基修士的全部家当,还没练气士多。
而深藏横财又保持了风度的南嘉木此时已经踏入春生阁。
绿袍修士见南嘉木双目一亮,面上笑容真切了一些,能出入春生阁而无虞,这修士实力不可小觑。至于练气期便失了元阳?说不得这些大家子弟有弥补根基之法,并不在意这小小的阳元损伤。
“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贵客是去看望菊花主,还是令找花主相陪?”绿袍修士上前热情相问。
“菊花主?”饶是南嘉木心情沉重,此时也禁不住被称呼雷了一雷。
“正是,菊花主身侧有贵客阵法相护,我等并不能将之治疗,只能等待贵客到来。”绿袍修士跟在南嘉木身侧,继续道:“菊花主身体欠佳,贵客可要先去瞧瞧。”
“去。”南嘉木面带愁苦之色,低落道:“他身体需要静养,可能给他弄间小院?”
绿袍修士面带为难之色,“可以是可以,只是春生阁阁小,”
南嘉木面露恍然之意,喜道:“放心,我会另付资酬。”
绿袍修士见南嘉木这般上道,心情也是很好:“春生阁也不是那等不讲人情之处,菊花主这般我也心疼不已,只是我人小力微,空有心而无力。贵客能这般真心对待菊花主,我替菊花主高兴。五块下品灵石,贵客可包下一所小院一月。”